對立的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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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立的他
12月28日，上午八點。
杜讱默和鄭箋上去抽簽，紙條交到鐘侃手裏。
鐘侃臉色有點怪，“賽制是三局兩勝，內容是詩詞抽牌，沒有朝代限定。”
眾人一楞。
這是什麽鬼。
鐘侃解釋：“抽牌有三種玩法，自己選擇，評委選擇，和觀眾選擇。”
“至於內容，就由我來定。上次是動物，這次就選植物吧。”
都最後一天了，鐘侃決定加大難度：“第一輪是參賽者自己來選，那請每位選手自己選一種花。”
“花？”臺下一片嘩然。
杜讱默想了想，“我選桃花。”
鄭箋：“梨花。”
楚淩微舍生取義：“淩霄花。”
游庭訓：“蓮花。”
謝卿卿：“梅花。”
黃芹獻心下一松：“菊花。”
宋玉舒：“杏花。”
祝識荊：“桂花。”
宋玉舒下意識看過去，又觸電似的瞬間收回。
他站在彼方，與她遙遙對望。
宋玉舒忽覺酸澀。
許觀止遲疑：“海棠？”
權允執無奈：“蘭花。”
鐘侃點頭：“這局是持久賽，每個人說出一句含有此花的詩句。開始吧。”
他退到後面，饒有興致：“以花待客，有道是，桃花銷恨客，蓮花禪社客，梅花索笑客，菊花招隱客，杏花倚雲客，桂花青雲客，海棠昌州客，蘭花幽谷客。”
他摸了摸下巴，“倒是不知道，梨花和淩霄花的待客之道。”
旁邊的鮑政老師笑道：“鐘老師這幾天的好戲，看的舒心吧。”
鐘侃哈哈笑道：“過癮。”
鮑政點了點桌面，“開個賭局，我押（a）班第一。”
鐘侃：“那我押我們班。”
鮑政面不改色地笑道：“賭註就一頓大餐吧。”
鐘侃挑眉：“這麽簡單。”
鮑政溫溫和和道：“請兩個班的。”
鐘侃：“……”
真黑心。
他一口應下來：“行。”
反正不可能輸。
杜讱默：“桃花一簇開無主，可愛深紅愛淺紅。”
鄭箋：“忽如一夜春風來，千樹萬樹梨花開。”
楚淩微：“翠飐紅輕，時下淩霄百尺英。”
游庭訓：“接天蓮葉無窮碧，映日荷花別樣紅。”
謝卿卿：“墻角數枝梅，淩寒獨自開。”
黃芹獻：“待到重陽日，還來就菊花。”
宋玉舒：“小樓一夜聽春雨，深巷明朝賣杏花。”
祝識荊：“人閑桂花落，夜靜春山空。”
許觀止：“故園今日海棠開，夢入江西錦繡堆。”
權允執：“船頭昨夜雨如絲，沃我盆中蘭蕙枝。”
杜讱默：“竹外桃花三兩枝，春江水暖鴨先知。”
鄭箋：“懸知寒食朝陵使，驛路梨花處處開。”
楚淩微：“淩霄多半繞棕櫚，深染梔黃色不如。”
游庭訓：“荷葉羅裙一色裁，芙蓉向臉兩邊開。”
謝卿卿：“折梅逢驛使，寄與隴頭人。”
黃芹獻：“采菊東籬下，悠然見南山。”
宋玉舒：“借問酒家何處有，牧童遙指杏花村。”
祝識荊：“榆莢散來星鬥轉，桂花尋去月輪移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院裏尋春色，日炙薦紅滿院香。”
權允執：“我愛幽蘭異眾芳，不將顏色媚春陽。”
杜讱默：“他年我若為青帝，報與桃花一處開。”
鄭箋：“杏子輕衫初脫暖，梨花深院自多風。”
楚淩微：“滿地淩霄花不掃，我來六月聽鳴蟬。”
游庭訓：“竹喧歸浣女，蓮動下漁舟。”
謝卿卿：“梅雪爭春未肯降，騷人閣筆費評章。”
黃芹獻：“滿園花菊郁金黃，中有孤叢色似霜。”
宋玉舒：“杏花微雨裏，吹笛到天明。”
祝識荊：“莫羨三春桃與李，桂花成實向秋榮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帶雨濕紅妝，乞護重陰晝正長。”
權允執：“問天莫笑總無知，也惜幽蘭鬢漸絲。”
杜讱默：“蕭娘臉下難勝淚，桃葉眉頭易得愁。”
鄭箋：“梨花院落溶溶月，柳絮池塘淡淡風。”
楚淩微：“淩霄產朱夏，因依郁青蒼。”
游庭訓：“沈竿續蔓深莫測，菱葉荷花靜如拭。”
謝卿卿：“梅須遜雪三分白，雪卻輸梅一段香。”
黃芹獻：“遙憐故鄉菊，應傍戰場開。”
宋玉舒：“沾衣欲濕杏花雨，吹面不寒楊柳風。”
祝識荊：“中庭地白樹棲鴉，冷露無聲濕桂花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不惜胭脂色，獨立蒙蒙細雨中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生幽谷無人識，客種東軒遺我香。”
杜讱默：“山泉散漫繞階流，萬樹桃花映小樓。”
鄭箋：“楊君喜我梨花盞，卻念初無註酒魁。”
楚淩微：“有木名淩霄，擢秀非孤標。”
游庭訓：“秋陰不散霜飛晚，留得枯荷聽雨聲。”
謝卿卿：“華發尋春喜見梅，一株臨路雪倍堆。”
黃芹獻：“不是花中偏愛菊，此花開盡更無花。”
宋玉舒：“霜鬢不須催我老，杏花依舊駐君顏。”
祝識荊：“芙蓉泣露坡頭見，桂子香飄月下聞。”
許觀止：“晚出閑庭看海棠，風流學得內家妝，小釵橫戴一枝芳。”
權允執：“山中蘭葉徑，城外李桃園。”
杜讱默：“月上桃花，雨歇春寒燕子家。”
鄭箋：“杜宇聲聲不忍聞，欲黃昏，雨打梨花深閉門。”
楚淩微：“……”
楚淩微遺憾退場。
游庭訓：“荷葉生時春恨生，荷葉枯時秋恨成。”
謝卿卿：“寒梅最堪恨，長作去年花。”
黃芹獻：“更待菊黃家醞熟，共君一醉一陶然。”
宋玉舒：“春日游，杏花吹滿頭。陌上誰家年少，足風流。”
祝識荊：“兔寒蟾冷桂花白，此夜姮娥應斷腸。”
許觀止：“春色三分已二分，海棠紅軟半梨雲。”
權允執：“古劍徒有氣，幽蘭只自薰。”
杜讱默：“桃花塢裏桃花庵，桃花庵下桃花仙。”
鄭箋：“驚飛遠映碧山去，一樹梨花落晚風。”
游庭訓：“江南荷采蓮，蓮葉何田田。”
謝卿卿：“夢破五更心欲折，角聲吹落梅花月。”
黃芹獻：“塵世難逢開口笑，菊花須插滿頭歸。”
宋玉舒：“杏花結子春深後，誰解多情又獨來。”
祝識荊：“遙知天上桂花孤，試問嫦娥更要無。”
許觀止：“長憶去年今夜月，海棠花影到窗紗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蘭誰覆奏，閑匣以端憂。”
杜讱默：“桃花仙人種桃樹，又摘桃花換酒錢。”
鄭箋：“玉容寂寞淚闌幹，梨花一枝春帶雨。”
游庭訓：“行到鬧紅無水面，紅蓮沈醉白蓮酣。”
謝卿卿：“梅英疏淡，冰澌溶洩，東風暗換年華。”
黃芹獻：“萬事紛紛一笑中，淵明把菊對秋風。”
宋玉舒：“……”
她郁悶坐下，出局。
祝識荊往這邊看了一眼，碰巧沒在限定時間內說出，也出局了。
許觀止：“無人會得東風意，春色都將付海棠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生谷底人不鋤，雲在高山空卷舒。”
杜讱默：“桃花潭水深千尺，不及汪倫贈我情。”
鄭箋和游庭訓相視苦笑，出局。
謝卿卿：“紙帳梅花歸夢覺，蒓羹鱸燴秋風起。”
黃芹獻：“荷盡已無擎雨蓋，菊殘猶有傲霜枝。。”
許觀止：“晚起不堪重秉燭，春來愁殺海棠花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蘭生庭前，含薰待清風。”
杜讱默：“西塞山前白鷺飛，桃花流水鱖魚肥。”
謝卿卿：“候館殘梅，溪橋柳細，草薰風暖搖征轡。”
黃芹獻：“衡門無事閉蒼苔，籬下蕭疏野菊開。”
許觀止：“春訊不應梅占斷，風流猶有海棠花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蘭獨夜清琴曲，桂樹淩雲濁酒杯。”
杜讱默：“……”
杜讱默出局。
謝卿卿：“惆悵江頭幾樹梅，杖藜行繞去還來。”
黃芹獻：“……”
出局。
許觀止：“千點猩紅蜀海棠，誰憐雨裏作啼妝。”
權允執：“旋自洗幽蘭，銀瓶釣金井。”
謝卿卿：“借問梅花何處落？風吹一夜滿關山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花下春將暮，緩唱新詞味佳句。”
權允執：“孤蘭生幽園，眾草共蕪沒。”
謝卿卿：“殘雪凝輝冷畫屏，落梅橫笛已三更，更無人處月朧明。”
許觀止：“恨殺東風太豪橫，夜來吹盡海棠花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為王者香，芬馥清風裏。從來巖穴姿，不競繁華美。”
臺下，謝皎皎激動到失聲：“我姐好帥，帥爆了！”
柳詠絮嘶了一聲，“我們贏面很大啊。”
張惜墨：“……不好說，那個權允執很棘手的。”
謝卿卿：“閉門不管庭前月，分付梅花自主張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前日滿枝紅，一夜飄飄卷地空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谷出幽蘭，秋來花畹畹。”
謝卿卿：“……”
謝卿卿出局。
許觀止：“去年寒食猶依然，海棠花落南溪前。”
權允執：“秋風蘭蕙化為茅，南國淒涼氣已消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未雨，梨花先雪，一半春休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草已成行，山中意味長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亂發皆臨水，君知此處花何似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若生春夏，芊蔚何青青。”
許觀止瞇了瞇眼：“綠章夜奏通明殿，乞借春陰護海棠。”
權允執面色冷淡，語調未變：“山頂蘭花早早開，山腰小箭尚含胎。”
許觀止：“試問卷簾人，卻道海棠依舊。”
權允執：“珍重幽蘭開一枝，清香耿耿聽猶疑。”
許觀止：“忽識海棠花，令人只嘆嗟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蘭奕奕吐奇芳，風度深大泛遠香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簇簇弄繁英，隨分相逢眼自青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草堪同隱者心，自榮自萎白雲深。”
許觀止淡定坐下，若有所思。
有點意思。
鐘侃笑瞇瞇開口：“第一局，（b）班獲勝。”
臺下，謝皎皎尖叫：“啊啊啊啊啊怎麽會這樣啊啊啊！”
秦弄玉不可置信道：“我們可是有兩個人啊，他一個人硬生生拉下來兩個？！”
張惜墨面色凝重。
這個權允執，果然不容小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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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讱默和鄭箋上去抽簽，紙條交到鐘侃手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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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一楞。
這是什麽鬼。
鐘侃解釋：“抽牌有三種玩法，自己選擇，評委選擇，和觀眾選擇。”
“至於內容，就由我來定。上次是動物，這次就選植物吧。”
都最後一天了，鐘侃決定加大難度：“第一輪是參賽者自己來選，那請每位選手自己選一種花。”
“花？”臺下一片嘩然。
杜讱默想了想，“我選桃花。”
鄭箋：“梨花。”
楚淩微舍生取義：“淩霄花。”
游庭訓：“蓮花。”
謝卿卿：“梅花。”
黃芹獻心下一松：“菊花。”
宋玉舒：“杏花。”
祝識荊：“桂花。”
宋玉舒下意識看過去，又觸電似的瞬間收回。
他站在彼方，與她遙遙對望。
宋玉舒忽覺酸澀。
許觀止遲疑：“海棠？”
權允執無奈：“蘭花。”
鐘侃點頭：“這局是持久賽，每個人說出一句含有此花的詩句。開始吧。”
他退到後面，饒有興致：“以花待客，有道是，桃花銷恨客，蓮花禪社客，梅花索笑客，菊花招隱客，杏花倚雲客，桂花青雲客，海棠昌州客，蘭花幽谷客。”
他摸了摸下巴，“倒是不知道，梨花和淩霄花的待客之道。”
旁邊的鮑政老師笑道：“鐘老師這幾天的好戲，看的舒心吧。”
鐘侃哈哈笑道：“過癮。”
鮑政點了點桌面，“開個賭局，我押（a）班第一。”
鐘侃：“那我押我們班。”
鮑政面不改色地笑道：“賭註就一頓大餐吧。”
鐘侃挑眉：“這麽簡單。”
鮑政溫溫和和道：“請兩個班的。”
鐘侃：“……”
真黑心。
他一口應下來：“行。”
反正不可能輸。
杜讱默：“桃花一簇開無主，可愛深紅愛淺紅。”
鄭箋：“忽如一夜春風來，千樹萬樹梨花開。”
楚淩微：“翠飐紅輕，時下淩霄百尺英。”
游庭訓：“接天蓮葉無窮碧，映日荷花別樣紅。”
謝卿卿：“墻角數枝梅，淩寒獨自開。”
黃芹獻：“待到重陽日，還來就菊花。”
宋玉舒：“小樓一夜聽春雨，深巷明朝賣杏花。”
祝識荊：“人閑桂花落，夜靜春山空。”
許觀止：“故園今日海棠開，夢入江西錦繡堆。”
權允執：“船頭昨夜雨如絲，沃我盆中蘭蕙枝。”
杜讱默：“竹外桃花三兩枝，春江水暖鴨先知。”
鄭箋：“懸知寒食朝陵使，驛路梨花處處開。”
楚淩微：“淩霄多半繞棕櫚，深染梔黃色不如。”
游庭訓：“荷葉羅裙一色裁，芙蓉向臉兩邊開。”
謝卿卿：“折梅逢驛使，寄與隴頭人。”
黃芹獻：“采菊東籬下，悠然見南山。”
宋玉舒：“借問酒家何處有，牧童遙指杏花村。”
祝識荊：“榆莢散來星鬥轉，桂花尋去月輪移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院裏尋春色，日炙薦紅滿院香。”
權允執：“我愛幽蘭異眾芳，不將顏色媚春陽。”
杜讱默：“他年我若為青帝，報與桃花一處開。”
鄭箋：“杏子輕衫初脫暖，梨花深院自多風。”
楚淩微：“滿地淩霄花不掃，我來六月聽鳴蟬。”
游庭訓：“竹喧歸浣女，蓮動下漁舟。”
謝卿卿：“梅雪爭春未肯降，騷人閣筆費評章。”
黃芹獻：“滿園花菊郁金黃，中有孤叢色似霜。”
宋玉舒：“杏花微雨裏，吹笛到天明。”
祝識荊：“莫羨三春桃與李，桂花成實向秋榮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帶雨濕紅妝，乞護重陰晝正長。”
權允執：“問天莫笑總無知，也惜幽蘭鬢漸絲。”
杜讱默：“蕭娘臉下難勝淚，桃葉眉頭易得愁。”
鄭箋：“梨花院落溶溶月，柳絮池塘淡淡風。”
楚淩微：“淩霄產朱夏，因依郁青蒼。”
游庭訓：“沈竿續蔓深莫測，菱葉荷花靜如拭。”
謝卿卿：“梅須遜雪三分白，雪卻輸梅一段香。”
黃芹獻：“遙憐故鄉菊，應傍戰場開。”
宋玉舒：“沾衣欲濕杏花雨，吹面不寒楊柳風。”
祝識荊：“中庭地白樹棲鴉，冷露無聲濕桂花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不惜胭脂色，獨立蒙蒙細雨中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生幽谷無人識，客種東軒遺我香。”
杜讱默：“山泉散漫繞階流，萬樹桃花映小樓。”
鄭箋：“楊君喜我梨花盞，卻念初無註酒魁。”
楚淩微：“有木名淩霄，擢秀非孤標。”
游庭訓：“秋陰不散霜飛晚，留得枯荷聽雨聲。”
謝卿卿：“華發尋春喜見梅，一株臨路雪倍堆。”
黃芹獻：“不是花中偏愛菊，此花開盡更無花。”
宋玉舒：“霜鬢不須催我老，杏花依舊駐君顏。”
祝識荊：“芙蓉泣露坡頭見，桂子香飄月下聞。”
許觀止：“晚出閑庭看海棠，風流學得內家妝，小釵橫戴一枝芳。”
權允執：“山中蘭葉徑，城外李桃園。”
杜讱默：“月上桃花，雨歇春寒燕子家。”
鄭箋：“杜宇聲聲不忍聞，欲黃昏，雨打梨花深閉門。”
楚淩微：“……”
楚淩微遺憾退場。
游庭訓：“荷葉生時春恨生，荷葉枯時秋恨成。”
謝卿卿：“寒梅最堪恨，長作去年花。”
黃芹獻：“更待菊黃家醞熟，共君一醉一陶然。”
宋玉舒：“春日游，杏花吹滿頭。陌上誰家年少，足風流。”
祝識荊：“兔寒蟾冷桂花白，此夜姮娥應斷腸。”
許觀止：“春色三分已二分，海棠紅軟半梨雲。”
權允執：“古劍徒有氣，幽蘭只自薰。”
杜讱默：“桃花塢裏桃花庵，桃花庵下桃花仙。”
鄭箋：“驚飛遠映碧山去，一樹梨花落晚風。”
游庭訓：“江南荷采蓮，蓮葉何田田。”
謝卿卿：“夢破五更心欲折，角聲吹落梅花月。”
黃芹獻：“塵世難逢開口笑，菊花須插滿頭歸。”
宋玉舒：“杏花結子春深後，誰解多情又獨來。”
祝識荊：“遙知天上桂花孤，試問嫦娥更要無。”
許觀止：“長憶去年今夜月，海棠花影到窗紗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蘭誰覆奏，閑匣以端憂。”
杜讱默：“桃花仙人種桃樹，又摘桃花換酒錢。”
鄭箋：“玉容寂寞淚闌幹，梨花一枝春帶雨。”
游庭訓：“行到鬧紅無水面，紅蓮沈醉白蓮酣。”
謝卿卿：“梅英疏淡，冰澌溶洩，東風暗換年華。”
黃芹獻：“萬事紛紛一笑中，淵明把菊對秋風。”
宋玉舒：“……”
她郁悶坐下，出局。
祝識荊往這邊看了一眼，碰巧沒在限定時間內說出，也出局了。
許觀止：“無人會得東風意，春色都將付海棠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生谷底人不鋤，雲在高山空卷舒。”
杜讱默：“桃花潭水深千尺，不及汪倫贈我情。”
鄭箋和游庭訓相視苦笑，出局。
謝卿卿：“紙帳梅花歸夢覺，蒓羹鱸燴秋風起。”
黃芹獻：“荷盡已無擎雨蓋，菊殘猶有傲霜枝。。”
許觀止：“晚起不堪重秉燭，春來愁殺海棠花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蘭生庭前，含薰待清風。”
杜讱默：“西塞山前白鷺飛，桃花流水鱖魚肥。”
謝卿卿：“候館殘梅，溪橋柳細，草薰風暖搖征轡。”
黃芹獻：“衡門無事閉蒼苔，籬下蕭疏野菊開。”
許觀止：“春訊不應梅占斷，風流猶有海棠花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蘭獨夜清琴曲，桂樹淩雲濁酒杯。”
杜讱默：“……”
杜讱默出局。
謝卿卿：“惆悵江頭幾樹梅，杖藜行繞去還來。”
黃芹獻：“……”
出局。
許觀止：“千點猩紅蜀海棠，誰憐雨裏作啼妝。”
權允執：“旋自洗幽蘭，銀瓶釣金井。”
謝卿卿：“借問梅花何處落？風吹一夜滿關山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花下春將暮，緩唱新詞味佳句。”
權允執：“孤蘭生幽園，眾草共蕪沒。”
謝卿卿：“殘雪凝輝冷畫屏，落梅橫笛已三更，更無人處月朧明。”
許觀止：“恨殺東風太豪橫，夜來吹盡海棠花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為王者香，芬馥清風裏。從來巖穴姿，不競繁華美。”
臺下，謝皎皎激動到失聲：“我姐好帥，帥爆了！”
柳詠絮嘶了一聲，“我們贏面很大啊。”
張惜墨：“……不好說，那個權允執很棘手的。”
謝卿卿：“閉門不管庭前月，分付梅花自主張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前日滿枝紅，一夜飄飄卷地空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谷出幽蘭，秋來花畹畹。”
謝卿卿：“……”
謝卿卿出局。
許觀止：“去年寒食猶依然，海棠花落南溪前。”
權允執：“秋風蘭蕙化為茅，南國淒涼氣已消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未雨，梨花先雪，一半春休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草已成行，山中意味長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亂發皆臨水，君知此處花何似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若生春夏，芊蔚何青青。”
許觀止瞇了瞇眼：“綠章夜奏通明殿，乞借春陰護海棠。”
權允執面色冷淡，語調未變：“山頂蘭花早早開，山腰小箭尚含胎。”
許觀止：“試問卷簾人，卻道海棠依舊。”
權允執：“珍重幽蘭開一枝，清香耿耿聽猶疑。”
許觀止：“忽識海棠花，令人只嘆嗟。”
權允執：“幽蘭奕奕吐奇芳，風度深大泛遠香。”
許觀止：“海棠簇簇弄繁英，隨分相逢眼自青。”
權允執：“蘭草堪同隱者心，自榮自萎白雲深。”
許觀止淡定坐下，若有所思。
有點意思。
鐘侃笑瞇瞇開口：“第一局，（b）班獲勝。”
臺下，謝皎皎尖叫：“啊啊啊啊啊怎麽會這樣啊啊啊！”
秦弄玉不可置信道：“我們可是有兩個人啊，他一個人硬生生拉下來兩個？！”
張惜墨面色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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